孟昶却恼怒道:“一看就是打的,太过分了!”
“没事,一点皮外伤。阿郎别去和人家闹,你说得对,咱们本来就是阶下囚,要有点自知之明。”花蕊夫人露出一丝强笑,“我回房擦点药就好了。”
花蕊夫人疾步走回自己住的卧房,二话不说就把孟昶等人关在外面,然后闩上了门。她心里一酸,扑到床上拿杯子捂着头就大哭起来。
被人打的疼痛确实不算什么,就是点皮外伤,但是脸面、自尊和整个人都被人践踏侮辱,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比当歌妓还屈辱,做歌妓的时候,因为她姿色好,男人们也只能和她喝喝茶说说话,要单独听曲得花大价钱,他们逢场作戏也都挺讨好自己的。孟昶得到她之后,也是宠爱有加,基本没有逼迫她做什么,反而各种各样的赏赐……哪像现在这样,和进了窑子被人肆意凌|辱差不多。
花蕊夫人越想越伤心,哭了很久。
“砰砰砰……”孟昶还在敲门。她根本不想理会,但又怕孟昶冲动了去找人算账,自讨苦吃,当下又擦了眼泪,眼睛红红地打开房门。
孟昶打量了花蕊夫人一番,唉声叹息。
花蕊夫人见状忽然很同情他,孟昶虽然没有对自己千依百顺,其实还算挺实诚的一个人,也不是坏人。她一直没心情侍寝,塞个宫女给他,他也没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