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炼制了几枚金雷淬炼过的丹药,可以延长寿命,不过支撑不了多久。
“不好意思,今日问诊完毕,看病的话,明日再来吧。”
苏晚晴把桌上的医书收好,又在晾晒药材的笸箩里挑挑拣拣,全程没有正眼瞧过他。
川祁一袭云水长袍,腰间束一条白绫穗绦上系了一块玛瑙玉髓,衬得人尊贵至极。
他五官俊朗,与川泽并无二致。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眉眼,川泽双眸要柔和些,他则刚棱冷硬,浑身散发沉稳隐忍的气质。
男人负手而立,良久,走到一旁的凉亭坐下,“今日泽的暗卫还没来吧。”
清缓的声线暗藏危机,苏晚晴心咯噔一下,硬逼着自己不去抬头朝门外看。
她镇定自若继续翻弄药材,并不加以理会。
川祁勾起半唇,倒是个能忍的。
戏开始了,没有观众和掌声怎么行。
“既是泽从外界请来的医师,有人受伤理应治疗,不然岂非辜负了他给你提供的这处避难所。”
“你与魔神关系匪浅,泽私自将你带回,此举无疑是把全族数以万计的子民性命当做儿戏。”
他含笑地盯着她,手背慵懒地搭在石桌上,说:“苏医师,不打算帮我瞧瞧吗?”
苏晚晴手一颤,将手里的药材丢进另一个笸箩里,走到他面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又长又丑的疤。
这疤一瞧就知是旧伤,痕印歪扭,不像利器所为,疤痕丑陋可怖,从动脉往上延伸至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