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到报馆去问这事的真假。都是真的。略说了几句不该收他钱的话,一个名为会计的便不高兴了,质问我道:
以热血青年在革命后办报监督新政权,却收王金发金钱的事件,写出了青年的幼稚和王金发的狡猾及假革命的真面目,为下文自己的离开及范爱农的悲剧埋下伏笔。
“报馆为什么不收股本?”
“这不是股本……。”
“不是股本是什么?”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一点世故是早已知道的,倘我再说出连累我们的话来,他就会面斥我太爱惜不值钱的生命,不肯为社会牺牲,或者明天在报上就可以看见我怎样怕死发抖的记载。
然而事情很凑巧,季弗写信来催我往南京了。爱农也很赞成,但颇凄凉,说:
“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你快去罢……。”
我懂得他无声的话,决计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辞职,自然照准,派来了一个拖鼻涕的接收员,我交出账目和余款一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了。后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