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作家节主席尼尔·维尔逊很会把握会场形势,急忙打断了那位女子的话:“对不起,这里是作家节,是讨论文学的会场,不是辩论气功或其他问题的地方,我们也不提供这样的时间。今天对话的时间已经延长了很多,感谢蒋先生精彩的讲演,我对他的讲演非常感兴趣。谢谢,散会。”会后维尔逊还向我解释说,另外还有一些人想在作家节期间,组织人在国家图书馆外面示威游行,被他拒绝了。但作家的讲座是公开售票的,人家买票进来听讲是不能被拒绝的。我说这就怪了,他们为什么要跟作家过不去?抗议文学干什么?但实事求是地说,这对我无所谓,我向来不是神经过敏的人,精神也没有那么脆弱,顶多就感到像有个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我们从报告大厅出来又赶赴另一个聚会,等回到宾馆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我觉得很累,便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把手上,然后开始洗澡。澡刚洗了一半,就听到电话铃响,由于洗手间里没有电话,我也就没有出去接。等洗完了澡,却又没有睡意了,这是时差反应,此时在中国是上午,通常正是我精神头最好的工作时间。想想明天还有一场重头戏,国际作家节将把明天的开会时间全部交给中国作家,先由我和另外三位中国作家分别从不同角度介绍中国当代文学,然后跟世界各国的作家进行对话式的交流。鉴于今天会场上发生的事情,我需再准备一下明天的发言,于是坐到写字台前,想把要讲的内容拉一个提纲出来。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拿起听筒,耳机里传来中国话,他自称下午听了我的报告,现在就在我的楼下,想到我房间里来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