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寒暄客套,许坚和夏晴结伴而返,贱笑着说要试试南城大窑子新到娼女百鸟朝凤的滋味!
妙手坊老叟则为东方春生一番推拿活血,在开方下药后,提囊同轻音阁送饭侍女一同告退,略显拥挤的小屋宽敞起来。
小屋软榻之上,东方春生略有好转,东方羽在一旁喂饭煎药,刘权生则带着刘懿席地而坐,刘懿随性而坐,刘权生则目不斜视,一脸严肃。
刘懿看着刘权生恭谨拘谨的样子,心中难免吃惊:爹素来不拘一格放浪形骸,祭祖的时候都没有这幅德行,难道东方爷爷是那下凡仙人?竟能制得住爹这种狂士!
东方春生斜斜身子,两眼空空地看向刘权生,面无波澜,身子也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般站在那里。
刘权生见他这般模样,本想说话又停住了,只好静静地待在那里。
良久,老爷子回过神来,低声问道,“权生,你可知这县志是几时一修?”
刘权生低眉拱手,恭敬回答,“老师,十载一县、十五载一郡、二十载州、三十载一国!”
东方春生缓缓舒气,大笑道,“塞外悲风切,若无变数,数十年之后,这凌源县志上终会记上一笔:凌源刘氏长子敬天顺德,于凌源西门为名家前辈叩首,实乃礼贤下士之人。编纂县志之人如果来了兴致,也许还会捎带老夫一嘴,呵呵,我东方春生布衣草根,竟能与华兴刘氏共续佳话一段!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