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已经快要40岁,连张大哥见到他,都要称呼一声前辈。大哥甚至对我们说过,这个胡大胆儿可不是一般人,他几乎就是下一任闾山簿认定的新掌门。
我所在的小组除了我们阴山上这五个老爷们以外,还外加了一个邙山簿的弟子。他叫陈知,今年二十五六岁,也是个实在厉害的弟子。邙山簿数一数二的高手。
陈知一手拿着不锈钢止血钳分离筋膜,一边恍恍惚惚脱口而出。
“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好可怜的生命!”
杰克西回他。
“一般在怀孕12周之后,才可以看出胎儿的性别特征。可是这个孩子明显最多只有十周,生殖器还没有发育,所以难分辨男女……”
到了这种观察的环节,我反而觉得有些无聊,便溜号的左右眺望。也不是,我并不爱学习,实在是这医学方面实在太难,像我们这种之前什么都不懂得的人,突如其来的,让我们研究这些东西,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我甚至已经感觉到,或许在这一门课程结束之后,就这几天的时间,我就会被那个大队长派人送上一张火车票,然后赶回阴山。
我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躺在光溜溜铁板上的大体老师,这个已经肉体发黑,肚皮敞开如同一个血口袋的年轻女子,想来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