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缩回手,“疼了?”
陈宁溪侧着头,笑道:“不疼,痒。”
怎么能不疼?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程桥北心疼得抱也不是,不抱又心里不是滋味。
他慢慢放下衣服,气得嘴唇直抖,“那家砖窑厂在哪?叫什么?”
陈宁溪转过身,“你要干嘛,还找人家去?”
程桥北攥紧拳头的手死死顶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搓了搓额头,说:“他把你打伤了,我找他不正常吗?”
“你还找人家干嘛?派出所都出面了,人也拘留了,我的医药费也赔偿了,也出了谅解书,再找人家就我们不对了。”
陈宁溪注意到程桥北脸色泛冷,眼神发狠,这是她从没看过的样子。
“我不管。”
程桥北的气息明显粗重了,这是人愤怒的征兆。
陈宁溪握住他的手,“你别让我担心,事情都过去了,我这伤都快好了。”
程桥北闭了闭眼,脑子里都是她背上青紫瘀血的画面,心疼的好像被人用刀一下下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