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岑隐而言,端木宪是不是真的宠妾灭妻,或者害死发妻,又再害继室,都不重要,岑隐不打算查,也不打算管。
王御史当然也听懂了,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脸色难看至极,眼神纷乱。
直到岑隐的背影看不到了,其他官员才反应了过来,有的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的上前与端木宪搭话,有的步履匆匆地快步离开了太和殿,比如江德深。
江德深心急如焚,越走越快,等走到宫门口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急忙地吩咐下人去承恩公府传信,话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妥当,改口道:“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快,赶紧去承恩公府!”
江德深上了马车后,马夫一挥马鞭,驱使马车朝着承恩公府飞驰而去。
江德深独自坐在马车里,思绪还萦绕在方才太和殿发生的事中,心绪纷乱。
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承恩公府。
当承恩公得知此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双目瞪得浑圆,愤怒、震惊、质疑、怨恨等等,皆而有之。
“什么?!”承恩公失态地站了起来,失声道。
昨天舞阳教唆谢向薇与刘光顺和离,害得刘家和他们谢家决裂,为此,他低声下气地求了她很久,可舞阳却一点不念舅甥的情分,全不理会,又带人把府中弄得一团乱,甚至还跑去刘家也闹了一通,把怀远将军得罪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