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略一停顿,看了眼脚下这断魂桥,才道:“我记得当日我们兄弟也就是走到了这个地方,对,当年,它还叫清水桥,忽然,我们兄弟看见上游水势汹涌,能掀起两人多高的巨浪,滚滚便朝这清水桥而来,清水河发了这般大的洪水,我们二人当然是第一次见,不由的心惊胆战,这河的下游便是乡亲们所种的庄稼,圈养的牲畜,我俩一商量,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必须将清水河走水这一大事回去告诉清水镇的百姓,叫他们早做准备,我腿长跑的快些,于是,便由我回去报信,无救兄弟守在此处,谨防有无知百姓误闯而来,我们商量好,清水桥头找水势小一些的地方会面。”
“啊!那后来呢?”杨潇然再也忍不住了。
谢必安瞪了杨潇然一眼:“你听我说起,都能‘啊’的一声,说明你心中想到了当时那水势究竟有多么汹涌,可是我们兄弟当时事情紧迫,恰恰却忽略了这一点,我独自跑回清水镇中报信,岂料清水镇中百姓依旧个个闭门不出,毫不理会我带回来的这个消息,终于我拍完清水镇最后一个鳏夫家的大门,那鳏夫见我情深义重,才终于对我坦白,清水河年年之中,这几日都会有迅,下游的庄稼可有可无,牲畜早就转移,你们兄弟千不该、万不该这几日返乡,还叫我赶紧回去看我的无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