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的面庞迅速朽败，黑色的头发猛然转为花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从青壮年变成了一位老人。
他不予理会，用充满歉意的双眼扫过叶苏、王峻、以及每一名赤旗麾下的成员。
血影消散无踪，吕奉面容凄苦，向着众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迷失在了自己的执念中，给大伙带来太多的伤害。”
叶苏张了张嘴，很想开口说话，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不能当作没有发生。
内奸是一个如此意料之外的人，黑锋巷蒙受的损失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呈现出来的表象不过是冰山一角。
平乐、于强、陈与、司娜……
赤旗麾下，无论是黑锋巷，还是巡夜者，依旧存活的人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态度。
吕奉看见众人的沉默，眼底唯一的光亮也失去了生机，就像暴风雪中的小女孩点燃的火柴，暗淡的火光随时都会湮灭。
这时，王峻踏前一步，询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吕奉道：“全都记得，而且清晰如刻，只不过现在的我完全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如何能够做得出来。”
“那你还记不记得什么时候接触过什么人，从而染上精神钢印？”王峻继续提问。
“精神钢印，那就是他们控制我的手段吗？”吕奉皱眉，思虑片刻，回答道：“完全想不起来，就是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就鬼使神差地想着复活妻子，然后没多久就在脑海里面构建了一个计划，主动向神户逢山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