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德提着灯笼，弯腰每一步都走得又快又小心谨慎。
他们身后的是太子，还有一个脸生的男子，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不知是不是看不清脚下的路，有一种跌跌撞撞的即视感。
在他们的后面，四个小小身影探头探脑地跟上来。
李福德下意识地想要开口道出那句‘皇上驾到’，被皇帝抬手打住。
岸边的女眷们心虚地低头退居到一旁，默默不敢作声。
“让你笑，本公主让你笑！”
秦玉嫣在池底又抓起一团臭泥巴，口中念念有词地咒骂，由于耳边许久没听见动静，这会儿，她突然没来由地后背一凉。
下一刻，她直起身体，抬眼望去……
第213章 哎哟哟，可得轻着点儿
秦玉嫣抬头，被岸边上明晃晃的烛光闪到眼睛，她抬起满是污泥的手背，眸子微微眯起。
“嫣儿！”
熟悉的，带着微微怒气的呼唤从头顶压下来，让她的膝盖不自觉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泥潭里。
“母，母后……”秦玉嫣的嘴唇轻颤，视线缓慢而又呆滞地向一旁扫视，腿脚下的凉意顿时袭卷全身，“父皇……儿臣，儿臣……”
当她对上父皇的那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恐惧让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秦玉嫣含着泪眼急切地看向一边，想要像往常一样转头向母亲求助，可一转头，上官云明陌生的表情让她更加无措，不知是不是灯火太亮，又或者是泪水模糊，她看不清那张脸饱含的情绪，是震惊？更多的是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