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师父？！”一声厉喝，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忽然飞身护在九宸天姬身后。
尽管那男子面具遮脸，雪颜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桑成。
“桑成……”雪颜擎出玄光剑痛声叫道：“她早已不是你师父，她现下只是一个怨灵！你难道看不见积羽城的满城血腥吗？！”
“怨灵又如何？！”桑成手握逆水龙鳞刀嘶声叫道：“只要有人敢伤我师父，我必与之同归于尽！”
“小颜，不要再同他多说！”昊天神君漠然道：“他虽非怨灵，却已与怨灵无异！杀了他！”
“师父……”雪颜的心抖了一下。要手刃曾经生死与共、朝夕相处的战友，她如何下得了手？
“雪颜，不要犹豫——”天翊手中银月剑一晃，直指桑成胸口道：“看看积羽城的百姓！看看多少人死于非命！看看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不待天翊话声落去，雪颜手中玄光剑一紧，一道摧天灭地的凛冽剑气向桑成迎面劈去。
与无数死难的无辜百姓相比，曾经的数百年情谊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