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主连连道歉,说道:“这园子本是那家人的地,我当初买下来时他们只提了一个要求,那便是日后在园中赏花,无论他们要什么位置,都要给他们。这么多年他们只要红景楼,谁想今年突然要换。”
“换了我那紫景楼?”韩老爷冷眉直指,“我们韩家每年都在八月十五登上观景楼,赏月品茗,祈福韩氏宗族,这件事我本以为很多人都知道。到底是哪家人,这样不给我们韩家面子?”
园主说道:“可不就是秦家。”
韩老爷一顿:“秦家?”
“倒也不是秦老爷,秦老爷素来不爱桂花香,是他家的少爷,秦少爷……他是我们横州出了名的纨绔,又有约定在前,所以我也没办法。”
韩老爷一听是秦游,就更觉头疼了,秦老爷还是个讲理的人,那秦游年轻气盛,是不会礼让人的主,偏秦老爷宠着他,上门告状的人不少,他是一点也不管的。
所以就算现在去喊秦老爷,只怕他也不会出面管教。
难道要他去跟那毛头小子打交道?求他?
韩老爷定不会做这种事。
韩老太太听他们叽里咕噜,就是不往前走,不进紫景楼早做准备,便道:“我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韩老爷闻声,上前跟母亲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听得老太太眉头直皱,十分不悦:“那不过是个晚辈,也不是可以和我们韩家比肩的人家,怎么就赶不走?”
这话说得不讲理,也不真切,在商场混了多年的韩老爷深知,就算对方是个小官,你有事求他,他可以管着你一点,你也不得不低头,好好说话。秦老爷刚卖了一块地给自己,他便要当众赶他的儿子走,传出去别人会说他韩有功不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