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她的靠近是他一直以来的求之不得。
就这么走走歇歇,待终于走到山顶时已是晌午。
幸好是初秋,阳光即使再暖也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纱,不似夏日的毒辣。攀上山顶的那一刻,盛年仿佛也不觉得再有多累多酸痛了,欢呼雀跃地一口气跑了上去。
站在山头,果然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尽管海拔不算高,但下面的N市概貌还是尽收眼底。之前看起来仿佛要高耸入云的大厦,此刻都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方格。
周围还有许多游人,三五成群地在拍照,还有人冲着远处大声叫喊。喊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有告白,有发泄,还有纯粹的一个拖长音“啊”字。
盛年被感染得也心痒痒起来,扯了扯程家言的袖口:“你要不要也喊一喊?”
程家言噙笑:“是你自己想喊吧?还非得拖我下水。”
尽管被拆穿,盛年依旧理直气壮,反而倒打一耙:“这不是好心问你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能这么随心地和他狡辩而不是疏远的礼貌,哪怕被倒打一百耙程家言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