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贺佟已请旨册封贺承宇为世子,虽大家都早知晓的事,还是如今更名正言顺。而朱敇,则是现今朱家兵器坊当家朱磐的大公子,具体为人、才能和行事性格,兆京之人并不清楚。
贺南风道:“许是朱公子初到京城,有些不习惯呢。”
贺承宇不忿:“朱家也算是大族,如何连这些礼数都不懂?要是到京城就畏畏缩缩,一夜太小家子气了些。”
其实贺南风对此也有几分奇怪,闻言便道:“当时只有朱敇一人么?”
这样一问,不想贺承宇却似越发生气了几分,回答说:“他一人还好,居然不知哪里来的个花匠,一直待在厅里剪剪插插,朱敇居然道不管,看来是完全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
“花匠?”
“可不是,”贺承宇道,“哪有大家贵门这样待客的,西北蛮荒之地,果然半分不懂礼仪。”
听起来,朱家倒确实行事偏差了。贺南风沉吟片刻,道:“那花匠什么样子?”
贺承宇不知妹妹为何要问这些,还是想了想,回答道:“那花匠看着年纪不大,倒长得白白嫩嫩的,就是一看就不安分老实。”
“他用的什么器,插的什么花?”
贺承宇蹙眉思量,一面道:“各种花器都有,其中屏风后头一个最大的绿釉的陶罐,他往里修修剪剪地插菊花插了半天。”
而今正值秋天,菊花在房中最是清香好看。本来寻常至极的事,贺南风忽而一笑,笑得兄长莫名其妙:“他用剪刀修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