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心想,那也要看上奏的是什么事。若当真只给皇帝一人看,那他的反应更难料,不知会想出什么狠心的花招。还不如人尽皆知,缚住他的手脚反倒更好。
谢震观察她的神色,看出她满怀犹疑,不禁说道:“旁人不足信,唯信我君王。若是连君王也不信,怎能做得人臣?”
素盈不与他争执,牵强地笑一下,打住这话,抚摸鬓角,问:“桂花……比我们家的如何?”
谢震鼻端早有幽香浮动,此时深深看一眼,柔声回答:“好看多了。”
她没有穿礼服,一身日常的打扮,此时又特意说了“我们家”,是没有拿他当臣子和外人。但是他并未受宠若惊。
素盈浅浅地笑,话题一变,安慰他说:“月瑟的事,节哀。”
她从素澜口中得知,肖月瑟也在夏日染病,病情恶化很快,前后七八天的工夫就往生了。那时,素盈正全神贯注地照顾皇孙,没人向她提起。后来知道,人已经入土为安。素盈不胜唏嘘,但听妹妹说,丧事由平王府四夫人筹措,办得非常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