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些累了，我说你闭着眼养养神，她说好。
我们不再说话。
我拿出工资条和医疗两证卡，看着看着，不由神色大变。
我又睁大眼睛，工资条的号码……
医疗门诊和保险卡号是同一个……
这时我就觉天地混沌、双眼模糊，映在大脑的那两组数字愈来愈清晰起来……
要挺住！
一定要顶住！
……
第十二章 生死两门
我先前是怕死，恐惧死亡，现在是感到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向我招手，向我走近，向我袭来。
他，扔下妻儿走了！
我已经彻底地崩溃了，脑子里没有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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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是怕死，恐惧死亡，现在是感到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向我招手，向我走近，向我袭来。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让人感到瘆瘆的。
不是想法，而是感觉。
不是都已经走出来了吗？多高兴的事儿。
不是吗？你知道我的忌讳、我的害怕，可是这些东西阴魂不散，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儿，你不想它，它却生着法儿非让你想它不可，你不想见到它，它却无处不在，让你没法子不想，让你不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