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可以随时随地走,可我不能……”夜飞雪咬牙道:“就像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一样,您知道这条秘道在哪儿,您也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留在这里受苦。”
“哀家不走,是因为哀家不能走。皇上已死,如今菰亲王是哀家唯一的骨肉,若哀家逃匿到他这里,你去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哼,那姓蓝的觊觎他的封地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那么,就让我告诉太皇太后,我不走的道理是跟您一样的。都是为了我们的亲人,我的一位至亲之人,她被圣仁太后控制在手中。”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所以你觉得哀家当年要剪除她们母子的真相并不简单?所以,你觉得这或许可以抓住她的一个什么把柄了?那么,孩子,告诉哀家,你希望哀家告诉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说,在你心中,你所想像的又是怎么样一个答案呢?”
太皇太后这话问得不可不谓尖锐,不可不谓一针见血,夜飞雪抬眸于她对视,声音激亢,已带上了金石之音:“太皇太后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出自对于菰亲王的维护,将先帝的死秘而不发所致。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太皇太后会忍心对当日先皇的唯一骨肉痛下毒手!太皇太后,请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令到您到时非要对当时圣仁皇后和太子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