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伤,还是新伤?若是沉疴旧伤,我那些药是不管用的。”
太簇方要开口,突然有了顾忌,又把舌尖上的话咽了下去,只匆匆道了句:
“你拿来先试试吧,我家主人说了,治不好,也不要你的性命。”
秦深心中翻了个白眼:呵呵,那真是谢谢他的不杀之恩了。
“我知道了,您请回去复命吧,我这蝼蚁一般的微末村妇,为了丈夫的性命,他督公大人有命,我不得不从。”
拿上漆盘上的衣服和头面儿,秦深打算步回院子,岂料太簇抬手又把她拦了下来。
“还有一事!”
他的目光在秦深脸上逡巡。
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刀,比划到她的额头上,耐心解释道:
“这儿,好像少了一道疤?”
秦深杏眸圆睁,立刻反抗道: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个放屁似柴烟的黑炭头!你那么忠心为主干什么!”
“我家主人说过,做事要严谨,我记得那画中女子,这儿好像是有一道疤的——文娘子,劳烦不要动,我下刀很快。”
“我疯了吧不动?!你有本事现在下刀子,这疤痕深了浅了,或者直接捅个血窟窿,我看你家督公怎么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