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王室。
夏浔简与王室见面的过程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但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越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从为了她在媒体前露面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才能如此迅速地掌握他的动向。她知道他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如今这样全都因为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回神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因为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近来,她总是会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