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以爹爹为目标,为准则来严苛要求自己。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爹爹,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能越过爹爹那天,他只是他自己。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像爹爹那样的人,可他真的一直在尽力,只是如今他面对这安王,又是二小姐的姐夫,甚是紧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看到安王便心惊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全,前有爹爹的功勋,后有整个家族的重担,他长期以来尽力掩饰这些无形中给的近乎喘不过气的压抑便在这安王萧亦寒的一番话中直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无奈,让他有种无力,自惭形秽,可眼下却毫无能力之感。
萧亦寒一手蹭着太阳穴,一手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檀木桌面:“孟小公爷,方才本王只是言说令尊的功绩,毕竟令尊是本王在文臣一脉里甚是钦佩之人。本王知道,孟小公爷你甚是勤奋好学,想来将来也如同令尊一般在我龙楚文臣一脉举足轻重。只是,孟小公爷你,本王瞧着甚是含蓄,其实你不必这般。毕竟,身为男子,若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谈何将来能够舌战群儒,能撑起整个孟家,延绵孟家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