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哭势一发不可收拾。我就这样哭着,而周森就那样坐着,也不劝我。直到我的手和脸颊全部泪湿,新涌出的眼泪再无处可去,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揽入怀中。
我像断电似的停止了一切动作。事情脱离了我的预期,也许是从一开始就脱了轨,我从那第一眼就不该和他对视,不该和他去迷惑人心的雁栖湖钓鱼,不该和他共进这晚餐,更不该让他救我。他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拿什么救我?是的,早就脱轨了,岂止这一个拥抱?
转天,庄盛一大早就像只油头苍蝇似的围着我嗡嗡:“我的沁,分享分享大宾的试乘感受嘛。推背,有木有嘛?”车比车,大概也会气死车的,我和庄盛的分别叫小粉和小红,而周森的车叫‘大’宾。
继而,庄盛撒泼道:“说好了的,孔昊下台就轮到我,大宾了不起啊?牛气哄哄的,大宾就能加塞儿啊?”
我身心俱疲,没心思欣赏庄盛马景涛派的演技,抄上文件夹扔给他:“还真是轮到你了,快去串词儿,人客人等着呢。”
中午,单喜喜汗流浃背地大驾光临。在老板娘滴溜溜的监视下,我假装她是新客人,先是茶水伺候,后又翻开价目单,这才和她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下。单喜喜穿着条牛仔短裙,豪放地叉着腿,将内裤暴露给我办公桌的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