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的寂荣溅起一片砂土,随后,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死瞪江锋。
方才江锋那几掌,看似胡乱拍打,实则大有深意,那几掌,无比精准地砸到寂荣的几大经脉上,暂时封住了丹田气机在寂荣体内的运转,使其再不能立刻起身反抗,就如同被捆绑架在烤架上的待宰羔羊。
想到此,寂荣深深吸了一口气,低眉垂目,合十道,“江州牧金刚不坏,千手如来自愧不如。本僧,由衷佩服!”
江锋并没有说什么‘趁人力竭,方才取胜’一类的客套话,反而面带冷笑,沉声道,“在本州牧这里,输了是要拿命来偿的!今儿个这条规矩也不能改变。大师,你的命,是你主动给还是本州牧自取?”
寂荣磊落一生,也不是打输了不敢认的主儿,其顿了一顿,无奈揉了几圈光头,笑呵呵说道,“悔不该先走为上啊。嘿,愿本僧性命,能换来施主悔悟。”
“悔悟?放屁!”江锋表情冷漠,声音凌厉地道,“江家儿郎为国捐躯无人埋的时候,你在哪?我父客死他乡无人祭的时候,你在哪?我兄弟病死西疆尸骨无存的时候,你又在哪?哼!现在倒是挂着满嘴仁义,你倒是来跟本州牧讲大道理,待我封了曲州王,定要灭佛。”
“求仁而得仁,求恶则得恶。因果报应,天理循环,江家作恶多端,活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