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桩人命案子,没别的。”阿托斯脸色苍白得像死人,“可是,看来这酒不够我喝了。”
他抓起剩下的最后一瓶酒,对着嘴,一口喝得精光,像寻常人喝一杯酒一样。
然后,他将脑袋伏在手上。面对他这副模样,达达尼昂感到恐怖。
“这使我绝了追求美丽、浪漫、多情女人的念头。”阿托斯抬起头来说道,但并不想继续讲伯爵的故事。“现在天主也给了你绝了这种念头的机会。喝酒!”
“那么她死了吗?”达达尼昂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还用问!”阿托斯答道,“把你的酒杯伸过来。吃火腿呀,怪家伙!”阿托斯嚷着,“酒我们不能多喝了。”
“那么,她的哥哥呢?”达达尼昂胆怯地问道。
“她的哥哥?”阿托斯重复道。
“是的,那个神甫呢?”
“噢!我去打听,想把他也吊起来。可是他抢先了一步,在先天晚上就抛下本堂神甫的职位逃走了。”
“至少弄清了这个坏蛋是什么人吧?”
“大概是那个漂亮娘儿们的第一个情人和同谋,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装扮成本堂神甫,大概就是为了把他的情妇嫁出去,使她最终有个归宿。但愿这家伙受到四马分尸之刑。”
“啊!天哪!天哪!”这骇人听闻的故事令达达尼昂目瞪口呆。
“吃这火腿,达达尼昂,味道好极了。”阿托斯切了一片火腿放进小伙子盘子里。“真遗憾,这样的火腿地窖连四个都没有。不然,我要再多喝五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