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常理,死囚上刑场,不是面若土色、两股战战、贪生怕死,便是破罐子破摔、越发猖獗、更显狂妄。可这名青年,却不同常人。他不曾垂下他骄傲的头颅,也不曾弯折他挺直的脊背。他脸色苍白,面若寒霜。无悲无喜,无惊无惧,只是以一双冰眸冷冷地凝视着前方。
这样淡然的表情,令周遭看热闹的民众,不由得啧啧称奇。一位站在路旁的大婶,不由得扭头问身边的乡亲:“哎,这人犯了什么事儿啦?”
“大娘你没听说哪?”后者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衙门早就贴出告示啦!这人杀了亲爹,奸了妹子,还砍了师父,简直不是人啊!”
大婶先是瞠目结舌地听傻了一般,等她回过神来,她愤怒地扬起拳头,恨恨地道:“天啊,这世上还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连亲爹和妹子都不放过!官爷砍得好!砍得好!该杀!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