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谢云舒就气到捶人:“屋里吃,等下碎屑落一地,打扫起来不方便不说,还容易打扫不干净。去饭厅,就这几步路,懒得你。”
曾婷婷委委屈屈地扁扁嘴:“好叭。”
说罢,便要披上大氅。柳含月过来的时候,一心惦记着谢云舒的病,神思恍恍惚惚,连披风都没带,好在谢云舒的屋里有多的,丫鬟给她系上了。
正要出门,门房忽然慌慌张张地疾步跑进来。一路跑,嘴里还高声念叨:“不好了不好了!”
曾婷婷看他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是柳含星不见了,忙道:“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
“方才,方才宫里来人,捎了口信,说,说……”门房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噎住了。
曾婷婷听是宫里来的消息,急了:“说什么?”
“说老爷出事儿了!”门房回道。
曾婷婷闻言,一颗心止不住地向下沉。她吞了口唾沫,面上仍是镇静,问:“我爹不是在沧州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你好好说。”
“那人说,沧州发生了大地震,房屋倒塌,百姓死伤无数。老爷住的宅子也没能幸免,直接成了废墟。人被埋在下面,不知是死是活……”
“什么……”曾婷婷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幸好谢云舒及时扶住她,“你说什么,爹他……”
门房叹了口气,道:“地震是在半夜,当时所有人都在睡梦中,事发突然,谁也没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