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听了这话,便知道韩婶也还没吃,便拉她与自己同坐。韩婶巴不得儿一声,口里只说:“哪里有这种规矩?可不折死我了。”推了两推,只做推不过,一边替沈菀盛了饭,一边就势便坐在沈菀对面,早舀了一勺子鱼翅入口,骨碌咽下,叹道:“可是姑娘说的,吃过这顿,既便明天死了,也算不白活了。”
两人每样尝了几口,俱已大饱。韩婶抚着肚皮叹道:“也不知我这肚子积了什么福,竟有今天。”
一言未了,忽见颜氏扶着丫头红萼打门外进来,看见房中情形,那眼神便像一阵风扫落叶般将桌几扫了一遍,先咳了一声,冷笑道:“这府里的规矩可是越来越够瞧的了。”
沈菀和韩婶只得站起来,赔笑道:“颜姨娘怎么来了?吃过了么?”
颜氏冷笑道:“我却没有这个福份,只有跑腿的命,哪里也能够四盘八碗地坐着享福呢——奶奶让我来传话,说惠妃娘娘要往通志堂上香,指名儿让你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