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差法？”梁医生表情严肃。
丁小柔用力回忆，“会记错截稿日期，忽然想不起熟悉朋友的名字，衣服洗完……发现没倒洗衣液……除了写作，其他事对我来说，都很吃力。”
“唔，你这个情况不好，药可能要换。”
许霖插言：“情况不好是什么意思？”
梁医生似乎这才注意到许霖这么个大活人在他诊室里，看看他，又看看丁小柔，和蔼地说：“男朋友，真帅啊——”
“不是……男朋友。”
丁小柔脸蓦地涨红，难以启齿地说：“是……哥哥。”
梁医生笑了，电脑旁的打印机开始出单子，他伸手接住，“每次都是你一个人，这回要做全面检查，有家属陪着正好。”
他认真叮嘱许霖：“你妹妹有点抗拒做检查，你多照顾着点。”
出了诊室，丁小柔欲哭无泪看着检查单上的数字。经济刚有了起色，又要入不敷出，她可真是倒霉。
她背着手，悄悄将缴费单卷成一团，被许霖抽走。
他冷漠伸手：“就诊卡。”
“……”
丁小柔听话地交出卡，然后看着许霖在缴费机上给她交费，输支付密码时她忘了避开，看到一串数字。
200919。
她快速念了一遍，愣住。
“走吧，先去三楼东区抽血。”
许霖将就诊卡揣兜里，回头看她，“再吃早饭，五楼影像室做脑电波和心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