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个好人，我只能帮你最后一回——不要拒绝相爷。你我这种角色，没有同他讨价还价的能力。不仅你我没有，连皇后也……”馨娘尽量简洁地说，“相爷能让中宫与东宫反目，不是说说而已。”
谢震咬紧嘴唇：“当真？！”
馨娘没有受伤的那半个脸似乎在苦笑：“皇后没有相爷的把柄，相爷却有皇后的把柄。那个方太医——”她听到有人向这边来，再不多费口舌，飞快地钻入旁边假山，山魈似的消失了。
前来引谢震出府的家仆仿佛看见人影一闪，又不能确定是人。
“谢将军，请这边走。”他说着，向出府的方向伸出手。
谢震僵立片刻，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第二天，丹茜宫都监又呈上名册，供皇后筛选。素盈看了没几页，宫女报告说：“卫尉求见。”
素盈折起名册含笑说：“快请进来。”都监就闪到一旁去等候。
谢震在珠帘外停住脚步，单膝跪倒：“臣来向娘娘辞行。”
素盈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力气，不由得关心：“卫尉身体不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