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牧哥儿诶!小军师赶来了!”司虎高八度的声音,让在箭楼上的徐牧,整个人身子一震。
他急急下了箭楼,一抬头,果不其然,东方敬在数百亲卫的簇拥下,赶到了营地。
“伯烈啊!”徐牧目中有泪。
从出大宛关开始,到苇村大火,到被困威武城,又到司州之外,他许久没见过这位肱骨军师了。
若无这位肱骨军师,一直在暗中定计,如何能杀死常胜,如何能将西蜀的大战优势,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主公!”东方敬听见呼声,也语气哽咽。
主属二人见面,先是一阵感慨,随即又都欢笑起来。多日苦战的忧虑,仿佛一下子烟消云散。
徐牧亲自推着木轮车,又伸了手,帮着东方敬遮好大氅。在贾周死后,是这位跛人军师,撑起了西蜀逐鹿的争霸。
“伯烈之计,当真是妙不可言。常胜战死成都,我等都松了一口气。”
东方敬并未欢喜,“不过是一拙计尔。但度势之下,我久不露面,常胜得不到我的情报,必然会怀疑我回赶了成都。到那时,再以假身出现,常胜必会失惊,以为四周都有埋伏,只得带军入了成都城。”
“那伯烈……先前在何处?”
“回赶成都不及,便在鲤州南面的一处老林山洞,暂时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