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吃了一惊,不耐烦地对卫士说:“你来接手好吗,副队长?叫他吐出实情来。”
拜伦向前走出一步,却撞上卫士戳过来的手铳。他急忙道:“慢着,郡主,听我说!这是唯一能见到执政者的办法,难道你不了解吗?”
他提高音量,冲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叫道:“能否至少请你转告殿下,说我是拜伦?法瑞尔,前来请求政治庇护?”
那是他最后一线微弱的希望。封建时代的惯例已渐趋式微,甚至在太暴人来临前便已如此,它们算是一种过时的传统。可是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再也没有了。
她转过身来,双眉弯成两道钩。“现在你又自称属于贵族阶级?一会儿前你的姓氏还是玛兰。”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响起:“正是如此,但后来那个姓才正确。你的确是拜伦?法瑞尔,老兄。你当然就是,你们父子长得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门口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矮小男子。他的双眼生得很开,目光炯炯有神,精明中带着几分玩世的意味,将拜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抬起狭窄的脸孔,以便与高大的拜伦面对面,又头也不回地对少女说:“你认不出他来吗,艾妲密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