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还没来得及熏起来的醋味儿,就这么散掉了。
“呃,怎么可能呢?
汐汐,你帮帮忙,给大伯分析一下吧。”
关语汐认真想了想,“我不知道。”
冷青书蹲在石头边,磕了磕烟袋。
唉声叹气地抱怨道:“你说那些个知青来乡下干啥呢?
说是来支援建设,就他们干的那点活,支援得了啥?
娇生惯养的城里娃,就待在城里上学,当工人呗。
来祸祸农村干啥,真是造孽啊!”
关语汐笑而不语。
特殊时期的特定政策。
她可不以为,仅凭自己一个小虾米就能武断定义。
冷青书抱怨起来却没个完。
“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说,为啥不让他们在城里发展工业?
这土坷垃里难道还能生出金娃娃不成?”
关语汐想了想,道:“知青们的文化程度比咱农村人普遍高很多。
大伯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专长?
比如改良种植技术,培育新品种什么的。
或者,建个厂,把多的农产品再加工或者深加工,卖出去、卖上价......”
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
只有让他们创造更高的社会价值。
方不负这一历史赋予的使命。
冷青书吸吧着烟管,若有所思。
“你这想法不错!
我听说,去年的确有知青改良了种植方法。
说是用什么精细化管理,让水稻多收了一百来斤的。”
这事儿,关语汐倒是没听说过。
不过,知青和农村人思维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