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奥瓦尼,’阿松塔对我说,‘你就该把孩子带回来,我们代替他失去的父母,给他起名叫贝内德托 [3] ,上帝见我们做了这件善事儿,就可能真的祝福我们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我保留的半片襁褓给她,以便等有了富余钱,我们再去把孩子要回来。”
“那襁褓上的字母是什么?”基督山伯爵问道。
“一个H,还有一个N,上面有男爵冠的金带。”
“天哪!看来您用起了纹章学术语了,贝尔图齐奥先生!鬼晓得,您是在哪里学过族谱学?”
“为您办事,伯爵先生,什么都学得到。”
“接着讲吧,我很想知道两件事。”
“哪两件,大人?”
“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您不是对我讲过,那是个男孩吗,贝尔图齐奥先生?”
“没有啊,大人;我不记得对您讲过这个情况。”
“哦!我原以为听说过,大概是我弄错了。”
“不,您没有弄错,的确是个男孩。大人不是说,想知道两件事,请问,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就是您被指控犯了什么罪,当时您要求见一位忏悔师,而布索尼神父就是应这种要求,到尼姆监狱去看您了。”
“讲起来也许话就长了,大人。”
“这有何妨?现在刚十点钟,您知道我不会睡觉,估计您也不大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