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钱已经付过了,”那仆人用谦恭的口气说;一路照料着布雷肯伯里,领他跨上了台阶。在客厅里面,另外几个侍者接过了他的帽子、手杖和外套,给了他一个有号码的牌子,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他走上那装饰着热带花朵的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的门口。一个样子很神气的管家问了他的姓名,然后宣布说:“布雷肯伯里·里奇中尉驾到。”接着就把他请进了会客厅。
一个身材瘦长、漂亮非凡的年轻人走过来迎接他,一见面立刻显出一副殷勤仰慕的神气。几百支上等的蜡烛,把一间芳香的屋子照得通亮。这间房屋也像楼梯一样,装饰着许许多多盛开着珍奇而美丽的花朵的小树。在一张条桌上摆满了令人垂涎的食品。许多侍仆拿着鲜果和一杯杯香槟酒,来来往往走动着。这里的客人大约有十六个,全是年轻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威风凛凛、精明能干的样子。他们分成两群,一群人围在那儿玩轮盘赌,另一群人围着一个做庄家的人在赌“巴卡拉”。
“我明白啦,”布雷肯伯里想,“我跑进了一家秘密的赌场,那个车夫敢情是一个兜揽客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