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翼和荆俊两人成为他的贴身侍卫,只要他踏出府门,便形影不离地跟随他。乌卓还另外精挑十名手下做他的随从,这批人均曾随他到魏国去,早结下深厚的主仆之情,合作起来自然如臂使指。
邯郸城的街道比之前多了点生气,行人转多,看服饰,听口音,很多是来自别处的行脚商人,可见赵国正逐渐恢复因长平一战而严重受损的元气。
项少龙和乌廷芳并骑而行,后面是滕翼和荆俊,前后是乌家的子弟亲兵,途人无不侧目。他禁不住心生感慨,想起当日初到邯郸,前路茫茫,连一个婷芳氏都保不住,心中不由百感交集。不过眼前一切,只像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头涌来,便会消失得了无痕迹。
事实上整个国家也适合这比喻。
一场大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为何生命总有浑浑噩噩的造梦感觉?只有在一些特别的时刻,例如刀剑相对,又或昨晚和乌廷芳的抵死缠绵,才能清楚地体会到生命和存在。
无论如何,投入到这时代里,他亦很难像其他人般去感受眼前的一切。因为他始终是来自另一时代的人,多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经验,故比这时代任何一个贤人智者看得更真实、更深入和更客观。
在乌廷芳不住向他投以又甜又媚的笑容中,人马进入雅夫人的府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