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必要重点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梁启超对“中国之旧史”的批评,在当时看来具有突破“旧史学”樊篱的意义,是“新史学”的宣言书,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但是,若做认真分析,他的批评却有言过其实的地方。比如,他认为“中国之旧史”有“四蔽”“二病”“三恶果”。所谓“四蔽”是“一曰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二曰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三曰知有陈迹而不知有今务”,“四曰知有事实而不知有理想”。所谓“二病”是:“能铺叙而不能别裁”,“能因袭而不能创作”。所谓“三恶果”是:“难读”,“难别择”,“无感触”。
他的这些概括,大多有过激之处,并不完全符合事实,我们应做具体分析,不应把它作为合理的结论而加以引用。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梁启超这种对“旧史学”过激的批评,本出于救国心切。他在讲了“四蔽”“二病”“三恶果”之后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