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所骂那些事,除了最后一件之外,怎的似乎没几件真正大事?”
玉童笑道:“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酆都阴司行事自有一套规矩,平等王那点荒唐事,但凡有些职司权势的,都尽可做得,但无论如何不能明白说出来。小的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些事揭了出来,平等王的名声也就毁了。虽然阴司没有任何规条说这些事不可为,但他再怎样也无面皮坐这王位了。就算平等王想死占着位置不走,其余的十殿阎王也不会答应,必会去仙庭弹劾。小的既然已如此骂过,那平等王还不出城求战,就没别的办法了。其实他与其缩在城中,还不若孤身出城求战,只消战死沙场,至少身后名声还能保全。”
他苦思片刻,仍是有些不解,不禁摇了摇头,只觉得阴司规矩实是莫名其妙。
再等一刻,酆都城中仍无动静。
他也不急,安坐八仙椅上,向玉童道:“当日你与我究竟有何仇怨,那日荒野见面,你会如此恨我?”
听这一问,玉童登时汗如雨下。但一见他那双毫无生气的冥瞳,立刻又是一个寒战,忙恭恭敬敬地道:“玉童生就一双妖瞳,有异于寻常鬼仙。因此见大人当日双瞳中隐隐有神采飞扬,于是见猎心喜,想将大人双瞳据为已有,结果却受了大人一脚。玉童本是亦男亦女之身,受大人一脚后,从此非男非女。是以那日苍野相见、看出大人来历后,玉童才会心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