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师哥也劝你一句,我们这个行当,身边就不当有死心塌地的人。早年明珠是一个,现又多出个李师来。刚皇上传了李师,叙他的功劳,要抬举他入侍卫营,却被他一语回绝,说是一定要跟着你。一个两个,长此以往,就算是我,也分不出忠奸啦。”
“师哥教训得是。”
辟邪要起身听训示,被吉祥一把按住:“算啦。我走了。”他提高了声音,摇着拂尘起身。
小顺子忙在外打起帘子,恭恭敬敬送走了吉祥,折回来问:“师傅要歇息会儿不?我把门前净一净。”
“小顺子。”辟邪却将他叫到身边,“你也许久没有明珠的消息了吧?”
“师傅临行时说明,不得泄露师傅去向,想明珠姐姐是何等的聪明,我书信里多一句少一句,都怕她看出端倪,结果都没敢写信。明珠姐姐自然也没有回音。”
“那现在写吧。”辟邪道。
“好啊!师傅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小顺子摩拳擦掌。
辟邪坐起身,细想了想,方道:“你告诉明珠,皇上中军遭匈奴人偷袭,好在援军来得快,大伙儿都无大碍。”
“是。”
“皇上这两日兴致很高,夸奖洪州军镇定,匈奴人渡河之际,能坚守营盘不失,未乱戍防,想来除了洪州世子勇武,洪州军中必有大人才,能谋略周详。决战就是眼前的事了,行銮中公务甚忙,实在难以多向明珠问好,但要知都是为了皇上朝廷,岂能偷懒呢?到大捷回京时,为了銮驾一路平安,更不敢私授书信,望她包涵。要打要骂要埋怨,务必等着你回京,届时在明珠脚前磕头,望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