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声仍不断地从那只公文包里传出来,我猜测那一定是定时装置,至于是什么样的装置谁也说不清楚。也许遇到震动,它就会爆炸,所以我一直没敢碰它,想琢磨出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山姆也一直在盯着我,一分钟过去了,“我们怎么办?”他问道。
我没有吭声。
“妈妈,我听到有时钟声。”在山姆前面座位上的一个小男孩有些忐忑不安地说。
“要真是时钟就不用担心了。”我暗暗地想。
这时,一位空中小姐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她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就站在我座位旁边的过道上仔细倾听着,过了几秒钟,她对我说:“先生,那是你的吗?”我能明显地看出,她说话时脸上的微笑是牵强的。
“噢,我想那里面是一只钟吧?”然后我又靠近她,轻轻地对她耳语说,“小姐,那个皮包不是我的,我觉得那里面很可能是一颗定时炸弹,是坐在窗边的山姆先听到的声响。”我用手指了指山姆,山姆也看了看我。